【长夜将尽】（1-39）

一、亡国旧



手被折得生疼腕关节还发出细微的声响彷彿再多施一点那纤细的腕骨就要位但即便每次都是如此的疼靖翎还是学不乖每回她都奋挣扎所以带着刀茧的掌总是毫不怜惜的次次都用十成在压制她

靖翎知道她本不该也无权挣扎在肃王的府邸一个前朝主一个被当今圣当作奖励赐给肃王任凭他置的亡国旧还能像这样食无忧地好端端活着就算代价是成了肃王榻的玩物她也该知恩图报的乖乖张开

但靖翎的一生从来没过一星半点的委屈她是父皇后唯一的主是举国万景仰的明珠未曾在谁的过屈辱但这一切在她的父皇被斩落首级时都变了

新皇杀了先皇的一众眷与心随臣却独独留了她将她赐给对推翻先皇有功的肃王她清楚记得被带肃王府的那晚夺了她的子之在她的和心留了鲜明的与恨的是因为的心里的恨是因为若不是这个她也不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

在肃王府叁年了她和已经斗了叁年除了第一晚自己因多囚而虚弱的无抗外之后每次她的房都会收获她换着样式的抗

靖翎不会屈服曾为主的骄傲让她无意屈服为的战利品她不愿变成他收藏的金丝雀于是在肃王府的每个她都在找能够的机会无论结局她是否能全而退只要不再做的脔她什么都愿意试

可惜的是靖翎从来都没有胜算养长的她虽善歌赋、能诗文也懂丹青和对弈唯不善军事谋略亦无藏心之才还是个无城府的直子她对肃王的恨还有杀意就如司马昭之心肃王府无不知

是以她居住的独院配置了整个王府中最密集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的眼界之中

即便知道自己对的抗恍若螳臂当车靖翎还是不愿放弃因为失去自己的家国山河后唯有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一事让她不致失去生机

只是这看不到曙光的漫长程相当折磨她的每次出击之于他都只是班门斧的雕虫技而他施予她的惩罚却对她来说是最难捱的酷刑

知靖翎为主的高傲他懂得让她心都煎熬的法门

就如现在他将又一次行未遂的靖翎压制在不顾她挣扎咒骂一把撩开她的襦摆掰开她纤白的双直接用自己的物贯穿未经动而闭合的这个动作让靖翎无可奈何地闭了



二、未曾示弱



「闹够了？」鹿原低沉的嗓音从后传来和他搁在靖翎内的凶器一般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靖翎不打算回应她从不在鹿原的榻出声即便每回都的让她去活来她也未曾松过牙关未曾示弱

她把脸的抵在榻泛红的眼眶里还有打转着不愿落的泪她已经做好再次被撕裂的准备但鹿原今晚却象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不像以往总要折磨她好一段时间他只是一手用的捏着她的腕一手的扣着她的一脑的猛肏一顿然后退了出来将在她被撞红的

鹿原松开箝制靖凌的手用她的摆拭了自己的物和手接着起榻理了理袍服回过看着还在榻的靖翎眼光阴郁

靖翎感到他的目光的一眼瞪回去自她肃王府她就没给过他半次友善的视线现在亦然

鹿原也不恼他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不过他倒不似平没有泄完就离去他走回到榻边居高临的看着靖翎

「陛明午时设赏荷宴于挽亭要我带你你好生准备莫要拖延」他语平直没什么起伏靖翎不愿的应了接着便偏开不再将脸露在鹿原的视线里

鹿原知道这是靖翎在逐客令他转走了出去候在门外的两位侍见他出来低行了问安礼目送他走远后便径自了靖翎的屋

靖翎此时已经坐起她行动缓慢每动一就牵扯到的伤即便今晚鹿原只是草草做过她还是伤了

他们之间的媾可不是寻常之间的欢而是敌对之施予的凌迟没有前戏更无所谓只有一贯的长驱直破开她没有动涸涩的径用她撕裂的做一一直捣用那强烈的觉和子被领的羞耻感互折磨着她的和心

有些瘸拐的了靖翎往屋内一侧走去那是她洗漱的地方侍们与她从不对话但也惯于照顾被折磨后的靖凌一个去取来专给阴户施用的膏另一个给她在浅盆里蓄了服侍她去的物坐澡盆里洗浴

清理净后要行的事是最让靖翎不的她伤的得而她从一次自己没完全因而高昏数后就不再被准许自己理阴部的伤势改由侍效劳但如此这般露私于前实在是折磨靖翎抿着恨恨的忍着



三、面圣之路



是靖翎得并不安稳里的伤让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在渐亮时了过去没过多久就被出她寝房的脚步声吵醒

侍们忙忙出洗脸架已经摆好了盆早的餐食也已经布好在桌而面圣的礼服此时也已披在袍架

靖翎缓慢的起了榻来到桌边让侍伺候着用了早膳接着便洗面梳由侍们替她将穿在礼服内的里和底袍换

一乌墨般的长发被盘成了贵们流行的云髻装饰了数个金簪即便现在她已不是主分只是肃王府眷但鹿原倒是未曾在装之物亏待过她总是给她准备满绣的丝帛服饰各式石金银饰也从来不重样平侍们给她梳妆也还是着主的礼制

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靖翎没有绪只有满腔的悲凉她不是能轰轰烈烈以殉国的郎只是个不由己的弱子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陪着这些演出违心的君臣之戏

妆面化好了繁复的云髻也梳好了侍们把绣着荷塘月图样的礼服披在她即便屈居王府做一个脔靖翎那曾为主的高贵还是依旧在华服装后更是让难以忽视她曾是主的事实她伸出左手让侍扶着穿了高底鞋的她跨出寝房

就如之前每次面圣这种子鹿原都会候在她屋外从侍手里接过她的手领着她走到王府正门

一路两无言的并着肩走过她屋前那有着流山巖的园再越过了半个肃王府面积的校场沿路着校场里肃王府的驻兵队们好奇的眼神的洗礼才堪堪走到了正门

她对于鹿原总喜欢这样和旁展示对自己的所有权一事嗤之以鼻她靖翎被囚在肃王府叁年了早就尽皆知又何必每次都这么费周章地给所有复习这个无能扭转的事实

肃王府前鹿原平代步的黑帐顶马车已经候在门前马伕早早摆好车凳随行的护卫兵也在车后整列等候着

夏艷兵士的铁甲闪着目的光芒炫目的让发晕靖翎在踩车凳时不由得捉了鹿原的手

鹿原侧过看见盛装的靖翎微蹙着眉额角有些许薄汗踩着高底鞋的步伐摇摇晃晃他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神不善一句话也没说就突然地从靖翎手中出自己的手

唯一的支撑忽然消失靖翎来不及藏起绪就意识的看向鹿原脸的慌张一览无遗

脸无甚表只是眉心皱出几条纹路靖翎看不出他是不悦还是不耐只知道就这么一个瞬间肃王府前这马车边的空间都被鹿原的低压笼罩了一旁首当其冲的马伕的已经低到碰他自己的膝盖彷彿此时随意抬即便分毫都会惹来杀之祸

鹿原出的那只手迳直探向靖翎的另一手碰她的膝弯轻轻一举就将她抱在自己怀中靖翎顺势的倚鹿原的但这么一抱牵动了的伤势她猝不及防的泄了句

本以为鹿原会出声讥讽她但只是抱着她低了车帐轻轻的将她放在座位末了还替她理了凌的襬这才在她边落了座只是对着马伕了指令后鹿原便不再看她面向着车窗只留给她一个静默的侧影

因为鹿原一路安静她无须与他争锋相对这让靖翎逐渐松懈了来夏炎加的伤势她其实正微微发晕得很就算想也无和鹿原作对

肃王府位在城郊距离皇并不近这一路摇摇晃晃也要一个时辰才能抵达靖翎初时还能免强维持清醒但半个时辰后她便昏沉了起来只能撑着车帐内的窗栏看着车窗外滚动的街景试图强迫自己不要晕过去



四、旧时梦



最终靖翎还是抵不过微带来的晕沉她糊糊间枕着自己搁在窗栏的臂了过去

她做了梦梦中她在那自住到的永安殿躺的是罗锦榻顶瞧着的青帐顶还绣着她最的冬（注一）一景一物皆如旧时

坐起揭开帐侯在边的是从她襁褓时期就照顾她的老嬷嬷还有从七八岁起就侍奉她的贴侍他们都还是在苑中时的模样不是最后尸首分陈的惨状

老嬷嬷扶着她了榻来梳洗、餐、整装一如过往梦中的她问侍：「今何？」侍笑答：「主这是糊了今是去太傅家学琴的子」侍语毕场景一转她已经坐在八步辇到达萧太傅的府邸

让侍扶着了步辇萧太傅的管家前来引路她缓步跟着了授课用的书轩

书轩内早已有她清楚知道那是谁彼时的安王世子现在的肃王那个做鹿原的子

梦里的鹿原还是少年模样剑眉星目纤细颀长那捧着琴谱倚窗而坐的样子象是无数少梦中的郎

鹿原听见她的脚步声抬望了过来那双漆黑的眼瞳与今时今的鹿原并无二致

明明是同一双眼靖翎想着为何以往里是与世无争的温现在却只剩杀伐果决的冷酷？

还想着梦里的鹿原突然近了过来那张少年的脸瞬间被鲜泥土沾染褪去少年的青涩长出成熟子的刚强最后变换成那对现在的靖翎来说宛如梦魇般的模样带着戾稜角的弒君杀父的肃王

梦到这里靖翎喘着转醒一睁眼鹿原无表的脸就闯了她的视线里靖翎这才发现自己过去后不知怎么的枕了鹿原的

注一：冬蜂斗菜又名款冬



五、故亭园



「醒了那就起来吧」鹿原淡漠的说靖翎听了慌忙撑起对于鹿原居然让自己在他一事心里虽有些疑惑但她实在无意与鹿原多谈坐正了子靖翎意识地往方向倾去

此时马车已经过了皇城内苑的最后一道门马停车替两摆好了车凳和随行的护卫兵一起躬等候两车

鹿原看向靖翎「能自己车？」他问靖翎点了点伸出手搭在鹿原的手让对方扶着自己了车

内苑里的挽亭是先皇为了讨宠妃欢欣心设置的一座百亭

百亭顾名思义整个挽亭被百种卉环绕依照开季节不同一年四季都有各自的美丽而现在这座亭子原本的主早就曝尸荒没有的宠妃要哄挽亭成了今宴请群臣的绝佳所

刚了座鹿原便被其他几位兵部的官僚给了过去看着们凝着面围聚成群克制着声量议论着靖翎隐约感觉到了山雨来的息

自以来边关便一直到北方外族侵扰见兵部众在这样悠间的赏宴也难以松懈显然边境战事应该兼将军职的鹿原或许不久后也得领兵前往想着靖翎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手中的绣帕

环视四周谈的声音回荡在百环绕的巨六角亭内靖翎觉得静静坐在原位的自己彷彿与众不在同一个世界里鹿原不在边今也尚未席靖翎又不喜与现时朝臣的眷打道伸手将面前被侍斟满的茶杯拿起抿了茶后她便悠悠起屏退侍着旧时记忆从挽亭一路沿着曲绕径走到了内苑的另一她过去最的晓山亭

与团锦簇的挽亭不同晓山亭矗立在偌的造景湖正中央湖边有各式奇岩堆砌而成的拟山石这些拟山石造景旨在重现国境内最着名的五岳山景拟山石边种了成排的柳树此时正随着徐徐清风摇摆着枝条

靖翎喜欢这里的平静挽亭从以前就缤纷的让疼她倚着亭栏思绪中的旧时回忆又不自主地涌现虽然面圣对现在的她是件苦事但能重游故居还是能让她忆起些许美好的旧时光她竟不是很排斥对于自己如此的心境靖翎总觉得矛盾

她望着湖心悠然飞过的白鹭出了神直到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靖翎才从往事中缓缓回过面向了属于今时今的现实

看清来后靖翎站直了子朝着对方微微颔首淡淡的喊了声「老师」



六、昔师长



来者玄白髯是过往教导靖翎琴艺的萧太傅老朝她作了个揖苍老的嗓音说道：「臣萧年见过殿」

靖翎抬起看着已有叁年未曾见过的师长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冷冷的说道：「老师年事已高竟忘了靖翎早不是主不过山河已改老师倒依旧是太傅」

知靖翎的心境萧年对她冷漠的嘲讽并不在意只是缓步走到靖翎边往亭外那碧绿的湖面望去片刻才开：「对殿而言先皇是个好父但对百姓来说先皇并非明君萧某说这些并非是要为自己开而是想让殿知道忠君与为民之间萧某选了后者」

靖翎看着萧年肃穆的眼神敛起了脸的笑尖锐地回道：「残杀前朝属官孺这样的对太傅而言是明君？」

萧年回过看向靖翎不知何时已含着泪的眼表瞬间了来长叹一声他说：「看来殿依旧保有一颗澄澈的心萧某很是欣」话音至此萧年顿了顿才又继续开：「这底最诛心的便是必要之恶如果有一条路能两全萧某必选之可惜了总不能如愿」

靖翎没接话萧年的解释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吸了吸鼻子不再面对萧年萧年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心知自己所言不被接释然一笑这是他当初做选择时便知道的结果

「殿这些年在平的府里过得可好？」决定不再试图说服靖翎萧年回到一个师长的分关心起靖翎

听萧年这么问靖翎笑了起来她笑得厉害方才忍在眼眶里的泪此时倒再也留不住就这么滚落

「鹿平的府里？那是火宛如炼狱」咬牙切齿的说了靖翎觉得萧年的问句是何其的荒唐

听靖翎如是回应萧年皱起了眉良久才的说：「让殿如此难想来平也不会好过」

对于萧年的发言靖翎觉得不可思议刚想要在说些什么远就传来圣驾到临的传报声萧年向靖翎作了个揖开问道：「陛驾临臣得回去了不知殿？」靖翎没能把不满说出有些鼓鼓的挥了挥手语不善的说：「靖翎就在这里待着太傅先去吧」



七、手足相见



目送着萧年离去后靖翎心的不忿仍未平息她看着远涌动的挽亭脑子里还想着萧年说的话她不懂萧年为何会预设立场的认为鹿原如此苛待自己后也会难在她看来鹿原定是乐在其中才能将施予她的行持续了叁年之久

想到这里靖翎又笑了是自嘲的笑笑她也曾经傻傻的错看过鹿原以为他是个温柔儒雅的殊不知当年自己在萧年府所见的只是他披的羊皮

一阵盛的脚步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回过她的脸在看清来后瞬间灰败

此刻一个着黄袍、戴冠被一众侍官和卫兵簇拥的悠悠的步亭内他是靖翎的叁哥诛杀父篡夺皇位的前朝废太子今靖寰

靖寰边的内官见靖翎转面对圣驾竟丝毫无意行礼正出声斥喝便被靖寰一个抬手制止了接着他将众屏出了亭外独自一缓缓走向靖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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