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梅花，開了麼？」【下】

一切都變了』

    『有些事不會變的』

    趙有才的手終于動了卻是離開了我的輕撫著我的臉頰

    『什么都會變的』

    我笑著堅持

    『不不會變的』

    他也笑了起來緊緊抱住了我

    愛撫、親......

    很多年后我再次嘗試到了這種滋雖然是來自于另一個我卻無比的心甘愿

    『梅你永遠是我心里的梅寒冬臘月也開不敗的最美的梅不會變的』

    喃著那些年總是跟在我后在遇到危險時又會立刻沖到我前的孩進了我

    的體

    『你知道嗎？梅那時候我就跟自己說這輩子我只有李梅一個』

    輕柔又灼熱的話語在耳邊蕩漾著我的手撫了他的背雙纏了他的我知道

    在這一刻賤貨、蕩婦、賤、不要臉......這些字眼都將永遠背負在我的肩但是我清

    晰地聽到自己的心在說：我不后悔

    老趙的每一道皺紋都在訴說著幸福每一次喘息都透露著滿足每一沖都好像要把

    全部的心意送進我的體我放肆地著出已經十幾年沒有發出過的聲音出心底所

    有的不甘與委屈

    武說的沒錯這老光棍確實是攢了不少存貨又是個童沒一會就在我子里了

    槍我撫著他脖子后面因為常年勞作鼓起的包笑著說他老了不中用了然后他賭著

    氣又來了一次但同樣沒多久便又敗陣來換來我更加開心的嘲

    玩笑打鬧兩個四十多歲的卻像是一對孩子相擁著赤著一起憶著以往的

    種種即使說到嗓子啞了也那樣凝望著彼此不離開一分一秒

    我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無關于望無關于愛只是一場投降投降于現實

    我向生活卑躬屈膝承認我已經堅持不去承認我已經放縱了自己把自己給命運去隨

    意地處理......

    我知道在這短暫的幸福過后我的生活就會暗無

    只是對不起了這個

    終究是要有結束的時候當我穿著趙有才的服緩緩地扒開門閂拉開門的時候

    我想我也許再也不會走進這個院子見到這個了

    后的趙有才沒有說話但我感得到他留戀的目光我總歸不是個果斷的沒辦

    法拋一切只有這唯一的一次是我自己的逃避也是對他的報答

    吱呀......

    兩扇門緩緩地分開在我面前的是坐在輪椅冷著臉一言不發的陸武還有站在

    他后滿臉都是眼淚的我的兒

    『媽......』

    見到我冬竹的臉閃過一抹笑但立刻被委屈和責怪所替代同時趙有才的影又

    沖到我的面前對著我的丈跪了去

    『陸哥是我她的你要殺要剮都沖我來吧別為難嫂子！』

    他沒有想到陸武會守在門只是像過去一樣習慣地沖出來保護我即使已經相

    隔十幾年這習慣卻依然沒變原來有些事是真的不會變的

    加第一次知道我和武成為一對那一次這是他第二次稱呼我為嫂子

    『壞蛋！』

    早已抓在冬竹手的半截磚頭飛了出去落在趙有才的額角流如注

    『不準你搶我媽媽！』

    冬竹又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陸武注視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圍觀的逐漸多了

    起來他環顧一周從輪椅里出一藤條

    『跪』

    他冷冷說了一聲我沒有抗繞過趙有才走到武面前跪

    啪！

   就直接在了我的臉火燒一般的疼溫熱的霎時流到角

    『爸......爸！你別打我媽都是趙叔的錯你別打我媽......』

    冬竹愣了一立刻哭著撲向陸武去奪他手里的藤條同時趙有才又沖過來

    護在了我的前與陸武面對面對峙著

    『老趙把冬竹帶到一邊去』

    我嘆氣對著面前佝僂卻寬闊的脊背說他過頭地望了我一眼我沒說話

    我知道他能懂

    趙有才站起將掙扎哭鬧的冬竹抱起任由孩鋒利的指甲在他臉留一道道

    痕緩緩地走到了一邊

    啪！

    第二打地落在我的額頭

    啪！

    啪！

    啪！

    ......

    一一鉆心骨撕心裂肺的

    圍觀的鄉親們指指點點卻沒敢勸阻這個村子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靜過只有孩

    的哭和藤條的打聲......

    窗外的歌聲猶自傳來丈的咒罵猶自不停我收拾著物不說一句話

    臉手的傷都已經結了痂開始慢慢地脫落只是那痕跡可能永遠也不會消失

    了吧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蝴蝶為什么要變成也不知道梅為什么要在寒冬里倔強的開放我只是現

    在才發現未必長久的就是美好也許有的時候凋謝才是安寧

    行李終于裝點完畢夏蘭的車也已經到了門我們沉默著車離開駛過趙有才

    的家門駛出村

    后視鏡里的路逐漸地成一條細線再也看不到那個孤零零的影只有一句句嘶啞

    的歌聲仿佛依舊縈繞在耳邊

    梅梅開了么？
　　[ 本章完 ]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