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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14
无可能！”
没等王晴发怒，陆明就放开了他，“看在炤候和玲儿的份上，我对炤候的几个儿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们走狗斗鸡，欺男霸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现在，早就该满门抄斩了！儿子犯错，老子也有责任。现在，凉州和三辅之地都是我的了。呵呵，想要坐镇长安，有的是人。杨家、王氏、大把人，你如果真的想要让刘奇坐上长安的位置，我还得花费更多心血，配更多人辅佐他，凭什么？”
第524章 贾府家事
王晴本来恼怒的气势很快又熄灭了，她知道确实是差不多了。
人情难还不代表着就还不了了，如今陆明回信说过几个炤候子弟都已经痛改前非，踏实做事，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被委以重任，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遭罪，可是一说到长安太守，她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因为如果刘奇当了长安太守，她这个做娘亲的确实是可以帮他稳定局面。
“安民，我毕竟是玲儿的母亲，你要真想要女人，要什么呀的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找来。”王晴没有说什么好色之类的话，她知道陆明的女人很多，但是怀孕的也很多。
这头种猪除了播种之后，成功率也是高的吓人。
女儿不止一次抱怨陆明太强悍了，把她干的死去活来，不得不让其他人来帮忙。
对于这种事情，王晴当然是暗呸了一句，这都算什么破事啊！
“呵呵，我不要别人，就要你。”陆明摸着王晴的脸颊，表情十分得意，“你想好了就派人来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需要诊治。记住了，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就是再投怀送抱，也没有效果了。”
看着离开的陆明，王晴的脸色阴晴不定，她没有大吵大闹就说明其实她并不反对，只是这么一来有些羞耻。
如果没有刘奇之前跟她说的话，要她好好活着，他们兄弟才能在仕途上更加顺畅的话，她肯定当场就翻脸了。
如今眼看着一个机会就在眼前，她是要执着于炤候夫人的身份，和长辈的身份，还是说放下尊严去侍奉自己的女婿？
对于陆明而言，长安的人选其实已经选好了，一个是刘奇，一个是贾诩。
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
两人都是忠心耿耿，不担心有背叛的风险。
而且刘奇的话，笼络世家肯定更好，贾诩的话，算计和清算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此时，长安，贾府。
贾母接过下人送来的书信，这是孙女迎春的家书。最近迎春都频繁的来信，连外孙女林黛玉和女儿贾敏都写信来了。
迎春的书信说的是自己生活的怎么样，在陆明的府邸很开心。
自己还成功怀孕了，怀上了陆明的孩子。
而且还送来了内衣和内裤，说是可以益寿延年，保持身材。
说了很多很多陆明的好话，还说陆明得到了赏识，不仅是灵帝看重，委以重任，就连皇后都来巴结，前途无量。
手底下也有十多万的士兵，士兵多不是谋反，反而是可以教训别人，让别人家破人亡的权力！
贾母打开信件，心里其实也有在思考跟陆明的关系。
按道理来说，勋贵和世家是不管谁是太守的。
城头变幻大王旗，他们都是安然不动，不动如山，利益只要没有受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陆明是全面掌管，或者说到他死为止，基本上都不会变了。
这么一来，就说明了她们必须审视跟陆明的关系。
毕竟不管哪个储君上来，都需要拉拢陆明，短时间内，至少十年都不会有变化。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
“去把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喊过来，还有夫人们都喊过来。”贾母放下了信件后，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这封信件其实是迎春说了一些事情，说陆明打算继续纳妾，她想要让探春和惜春都嫁过来一起侍奉陆明。
而且打好关系，以后说话也方便一些，枕边风一个人吹和三个人吹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
至于女儿贾敏和外孙女林黛玉的书信也只是提了一句，她们都会嫁给陆明做妾。
不只是林黛玉，就连贾敏也一起下嫁了！
母女共侍一夫了！
这让贾母感到了一丝的不妙，哪怕是贾敏和林黛玉母女嫁过去，跟贾府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贾敏已经嫁过人了。
而林黛玉也不会代表贾府，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迎春会来书信让探春和惜春一起嫁过去的原因，人多力量大。
哪怕是做妾，至少也能保证贾府的安稳。
要知道，陆明可是不止一次表现出了对贾赦的厌恶，难保不会对贾家动手。
而且最近薛家就已经跟陆明发生了很大的摩擦，主要是张淳把薛家在凉州的生意全部吞了，倒是薛家有些元气大伤。
偏偏薛家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物，唯一的直系薛蟠也是个二流子，没啥大用。
加上炤候默许，薛家哪怕是皇商也损失惨重。
这年头，内务府要用你，你就是皇商，不用你，你就是贱籍！
老太太召见，哪怕是贾赦也不敢不来。他之前还在谋求着把贾母最宠信的侍女鸳鸯给娶到手，结果被贾母给狠狠整治了一番才打消了心思。
鸳鸯为贾母打理的个人财富总价值约折合白银数万两。
这笔财富为贾母自做贾府媳妇以来数十年积攒，平时用大箱笼自藏，从散馀资之前，贾母“便叫鸳鸯吩咐去了”一句可见，该笔巨额财富纯系鸳鸯一人打理，而能够迅速理清这笔财富，鸳鸯手中如没有一个现成的大账本是办不到的。
鸳鸯本是贾府的家生女儿，其父亲金彩和母亲长期为贾府看守南京的老房子，而鸳鸯早在儿时就成了贾母的丫鬟之一。
试想，两个不在身边的看房人如何培养鸳鸯？
她是被擅长理家的贾母一步步调教出来的，最后，她超越了其他丫鬟，成了贾母的心腹和私人财务师。
鸳鸯的月薪仅是一两银子。
以微薄报酬管理巨额财富，没有对贾母的忠诚度是不行的，否则，随便挪用几百两，像凤姐那样在外面放放高利贷，也是很高的收益。
但鸳鸯没有这样做，她对贾母感恩式的忠诚远胜过对物质的追逐，她甚至主动放弃了做贾赦姨太太的权势，这样的职业财务师实在难得。
第525章 贾府议事
这样的一个为贾母理财工作，并不是一件易事。
首先要做到账目细。
诚然，贾母的日常财务支出并不多，大到礼节往来，小到家宴寿辰，都可在贾府公账上列支但和凤姐等的小赌输赢、给秋纹等丫头的赏钱等，却是出自私房钱。
虽然金额不大，但可能每天都会发生，对外人的见面礼金额要多些，一笔笔计下来，都属于鸳鸯的理财细活。
想要娶鸳鸯是假的，贾赦看重的不过是自己母亲那庞大的私房钱罢了。自己没有本事赚钱，还想着啃老，还真是有点废物的味道。
看到人齐后，连贾琏和王熙凤她们都过来了。
贾母从右手支撑下巴的慵懒表情变成了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惜春和探春呢？把她们也叫过来。”
不多时，两个美眸好吃，各有气质风情的少女就走了进来。
探春穿着紫色的衣裳，而惜春则是穿着泛黄的衣裳，四春都是各有特色，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前些天皇后走访贾府，这是贾府的天大幸事。也跟我们说了，要好好配合凉州牧陆明，协助皇子辩治理长安。如今迎春来信，说已有身孕，陆明如今掌管凉州和三辅之地，权势滔天，又有陛下垂青，皇后恩裳，前途无量。”
众人都在听着，只有贾赦心里不以为然，他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也从来都没有把陆明这种寒门出身的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观点里，寒门子弟就是给他们这些勋贵世家当狗的！
他好歹也是继承了爵位，陆明呢？
哼，出来混是要有势力，要有背景的！
陆明？
陆明算哪根葱？
“陆明打算迎娶探春和惜春，纳为妾室。你等觉得如何？”贾母看似询问探春和惜春，其实她根本没有在意她们的意见。
大家族的女孩子都是用来联姻的，即使是嫁出去，那也是做正妻，而不是做妾。
她的内心并不想两个孙女嫁出去，不是舍不得，而不是不值得。
王夫人心里有些翻滚，表情还是不动声色。
她之前有跟女儿元春聊过一会，知道皇后娘娘现在正是需要陆明的时候，她们其实已经别无选择。
元春上了何皇后的船，何皇后的孩子是长子刘辩。
如果是刘辩当了皇帝，她们贾家还能风光。
但如果是刘协当了皇帝，那就难说了。
第二就是探春是赵姨娘生的女儿，只不过是被她养大，从小在身边养大的，跟女儿是没有区别。
加上探春跟亲娘赵姨娘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王夫人对其视如己出。
荣国府贾政与奴婢出身的妾室赵姨娘所生的女儿，贾宝玉同父异母的妹妹，贾府通称三姑娘，宝玉及三春均在贾母身边抚养长大，所受教育极好，与嫡姐元春无异。
她精明能干，能决断，有“玫瑰花”之诨名，连凤姐都忌惮她几分，抄检大观园时她扇了王善保家的一巴掌；她工诗善书，趣味高雅，曾发起建立海棠诗社，是大观园中的一位大才女；她关心家国大事，有经世致用之才，曾奉王夫人之命代凤姐理家，并主持大观园改革。
而有一点很重要，探春心里跟明镜一般。
她不会允许别人说她的出身，一般也只会说自己的娘是王夫人。
她很清楚，只有跟着王夫人，她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待遇，才会从庶出变得嫡出，被视为亲生女。
因此她对于亲娘就很冷漠了，甚至毫不关心，也并不给脸面。
在听贾母这么一说后，众人都是表情各异。
只有贾探春的脸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她能够依附王夫人，就证明她的心计和手段都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拥有的。
加上从小在贾母身边长大，受到贾母的言传身教，她心里早就有一杆秤托了。
只有贾惜春的脸色一变，似乎有些厌恶和反感。
她是贾府四春中年纪最小的。
父亲贾敬沉溺修道炼丹，最后死于金丹中毒，书中惜春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去世，她一直在荣国府叔祖母贾母身边长大。
心计虽然比不上探春，却也是少有的能人。
贾赦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老祖宗，就算他陆明掌管三辅之地，在这长安也是我们的地盘，哪里轮得到他放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这长安可不姓陆！”
哪怕女儿迎春被他当做抵押品嫁给了陆明，贾赦心里对于陆明没有半分的好感，只有恶感。
假如他真的有点头脑，现在就应该去打感情牌，去跪舔陆明了，而不是在这里嚷嚷！
贾政作为探春的父亲，只是收手撸着胡须，不言不语。似乎在表达默认，不出声就意味着不反对。
贾琏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想说什么，结果就不说话了，他还是害怕自己的父亲。贾赦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父亲，简直就是老流氓！
只有王熙凤眼神闪烁了几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贾赦的妻子续弦的邢夫人则是低头不语，一说起陆明，她就想起了自己跟母狗一样跪在地下，摇晃着大屁股去迎合陆明的画面，一时之间，老逼都开始有点冒水了！
众人的表情各异，都有着不同的心思和打算。并没有想到一块去，贾母只是瞥了一眼大儿子，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政儿，你怎么看？”
被贾母提及，贾政不能装死了，只能是沉吟片刻，做足了姿态后才说道，“县官不如现管，如今陆明掌管三辅之地，手中有着十多万的兵马，就连大月氏都被挫败了，还收复了西羌部落。可见此人之能耐，当真是再世英豪，本身也勇武非常，说是霸王在生也不为过！”
第526章 嫁还是不嫁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宁国府的贾珍带着妻子尤氏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儿子贾蓉以及媳妇秦可卿，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温柔平和，面容姣好，一眼就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那种温柔的大家闺秀，连贾母都称赞不已。
“是珍哥儿来了，来，坐吧，我们正好说事。”贾母招呼贾珍他们坐下，尽管贾府氛围荣国府和宁国府，其实本身并没有多少生分。
都是贾家传下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当贾母把事情说了一遍后，贾珍也是有些诧异，坐下后思考了一遍。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意见，想要看看怎么样。
贾政被逼的有些无奈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赞同将探春嫁给陆明。”
“什么！那可是狼子野心的家伙，老二，你可不要糊涂啊！我现在想起迎春的遭遇，我都老泪纵横，都是我糊涂啊。”贾赦大呼小叫的，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加入北影教材里，那真是可惜了！
没有人觉得贾赦这种行为是真的心疼迎春，绝对不可能，他们实在是太了解贾赦了。
这个老混蛋就没有按好心，现在阻止探春出嫁，说不定就是在图谋什么。
“若是可以用探春保的贾家平安，我看这个出嫁，是值得的。”贾政似乎来底气了，“况且嫁给陆明也不算埋汰，最近听说是他新设了三司，除开教司坊，还有教育司、医属司以及纺织司，都是用女子为官。三丫头有这个本事，未来也未必会差。”
“叔叔，这个三司是做什么的？”问话的不是别人，反而是刚来的秦可卿，看似温柔，却一针见血的问出了关键。
假如没有什么权力，那么只是玩票性质，那么意义就被大大降低了。
“天文司需要负责祭祀、驱邪，不仅是帮官府办事，还要替百姓驱邪。医属司要治疗百姓，主要是负责女子病痛，生孩子的接生，以及生育后的护理。纺织司要编织衣物、用品、日常用度，责任不小。”贾政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坐月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
“坐月子？”秦可卿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抖动了一下，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见过很多男人。
而她本身的身体并不算好，所以对于这种关心人的暖男是很有好感的。
不仅是秦可卿，其他的女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问这种问题，“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陆明的行为很大胆，专门任用寒门子弟。我认为不宜跟他交恶，对我们没有好处。”
贾母点了点头，她考虑的还是贾府这个大家庭。
“如果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不管如何，现在我们需要确定是否让探春和惜春嫁过去。政儿，探春是你的孩子，你和二夫人商量好就行。珍哥儿，叔叔不再了，长兄为父，你来决定惜春嫁不嫁，惜春你也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你愿意嫁就嫁，不愿意，咱们再找一个好人家给你。”
等到会议散开，众人就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有些是认为陆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有些人不以为然。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长安就知道了贾府的双春准备嫁给陆明为妾的消息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八卦传出去再说！
“听说了吗？凉州牧说要任命女子为官！”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岂有此理！圣贤都不敢这么做，他凭什么！”
“女子为官？有意思！”
在长安城的一处酒楼，醉仙楼。
这里是陆明联合炤候和张让开设的酒楼，这里供应着特别的酒水。
一种芬香的高浓度白酒，是许多嗜酒如命的人被封为佳酿极品的美酒。
除此之外，这里还提供烧烤羊肉串、刷火锅以及猪杂、牛杂等特殊料理，跟正规的酒楼不一样。
一楼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专门给平民享用的。
二楼则是给有身份的商人和才子使用，三楼则是专门招待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勋贵豪强，其他人恕不接待。
由于是有炤候和张让的背景，所以也没有人来捣乱。
但凡是长点心的，没有不认识炤候的。哪怕是愣头青，也知道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太监。那些阉人真要记恨一个人，十年时间都无法消磨仇恨。
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少女和一个熟人站在了二楼的包间门口，恰好是听到了下面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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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王晴发怒，陆明就放开了他，“看在炤候和玲儿的份上，我对炤候的几个儿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们走狗斗鸡，欺男霸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现在，早就该满门抄斩了！儿子犯错，老子也有责任。现在，凉州和三辅之地都是我的了。呵呵，想要坐镇长安，有的是人。杨家、王氏、大把人，你如果真的想要让刘奇坐上长安的位置，我还得花费更多心血，配更多人辅佐他，凭什么？”
第524章 贾府家事
王晴本来恼怒的气势很快又熄灭了，她知道确实是差不多了。
人情难还不代表着就还不了了，如今陆明回信说过几个炤候子弟都已经痛改前非，踏实做事，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被委以重任，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遭罪，可是一说到长安太守，她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因为如果刘奇当了长安太守，她这个做娘亲的确实是可以帮他稳定局面。
“安民，我毕竟是玲儿的母亲，你要真想要女人，要什么呀的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找来。”王晴没有说什么好色之类的话，她知道陆明的女人很多，但是怀孕的也很多。
这头种猪除了播种之后，成功率也是高的吓人。
女儿不止一次抱怨陆明太强悍了，把她干的死去活来，不得不让其他人来帮忙。
对于这种事情，王晴当然是暗呸了一句，这都算什么破事啊！
“呵呵，我不要别人，就要你。”陆明摸着王晴的脸颊，表情十分得意，“你想好了就派人来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需要诊治。记住了，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就是再投怀送抱，也没有效果了。”
看着离开的陆明，王晴的脸色阴晴不定，她没有大吵大闹就说明其实她并不反对，只是这么一来有些羞耻。
如果没有刘奇之前跟她说的话，要她好好活着，他们兄弟才能在仕途上更加顺畅的话，她肯定当场就翻脸了。
如今眼看着一个机会就在眼前，她是要执着于炤候夫人的身份，和长辈的身份，还是说放下尊严去侍奉自己的女婿？
对于陆明而言，长安的人选其实已经选好了，一个是刘奇，一个是贾诩。
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
两人都是忠心耿耿，不担心有背叛的风险。
而且刘奇的话，笼络世家肯定更好，贾诩的话，算计和清算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此时，长安，贾府。
贾母接过下人送来的书信，这是孙女迎春的家书。最近迎春都频繁的来信，连外孙女林黛玉和女儿贾敏都写信来了。
迎春的书信说的是自己生活的怎么样，在陆明的府邸很开心。
自己还成功怀孕了，怀上了陆明的孩子。
而且还送来了内衣和内裤，说是可以益寿延年，保持身材。
说了很多很多陆明的好话，还说陆明得到了赏识，不仅是灵帝看重，委以重任，就连皇后都来巴结，前途无量。
手底下也有十多万的士兵，士兵多不是谋反，反而是可以教训别人，让别人家破人亡的权力！
贾母打开信件，心里其实也有在思考跟陆明的关系。
按道理来说，勋贵和世家是不管谁是太守的。
城头变幻大王旗，他们都是安然不动，不动如山，利益只要没有受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陆明是全面掌管，或者说到他死为止，基本上都不会变了。
这么一来，就说明了她们必须审视跟陆明的关系。
毕竟不管哪个储君上来，都需要拉拢陆明，短时间内，至少十年都不会有变化。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
“去把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喊过来，还有夫人们都喊过来。”贾母放下了信件后，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这封信件其实是迎春说了一些事情，说陆明打算继续纳妾，她想要让探春和惜春都嫁过来一起侍奉陆明。
而且打好关系，以后说话也方便一些，枕边风一个人吹和三个人吹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
至于女儿贾敏和外孙女林黛玉的书信也只是提了一句，她们都会嫁给陆明做妾。
不只是林黛玉，就连贾敏也一起下嫁了！
母女共侍一夫了！
这让贾母感到了一丝的不妙，哪怕是贾敏和林黛玉母女嫁过去，跟贾府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贾敏已经嫁过人了。
而林黛玉也不会代表贾府，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迎春会来书信让探春和惜春一起嫁过去的原因，人多力量大。
哪怕是做妾，至少也能保证贾府的安稳。
要知道，陆明可是不止一次表现出了对贾赦的厌恶，难保不会对贾家动手。
而且最近薛家就已经跟陆明发生了很大的摩擦，主要是张淳把薛家在凉州的生意全部吞了，倒是薛家有些元气大伤。
偏偏薛家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物，唯一的直系薛蟠也是个二流子，没啥大用。
加上炤候默许，薛家哪怕是皇商也损失惨重。
这年头，内务府要用你，你就是皇商，不用你，你就是贱籍！
老太太召见，哪怕是贾赦也不敢不来。他之前还在谋求着把贾母最宠信的侍女鸳鸯给娶到手，结果被贾母给狠狠整治了一番才打消了心思。
鸳鸯为贾母打理的个人财富总价值约折合白银数万两。
这笔财富为贾母自做贾府媳妇以来数十年积攒，平时用大箱笼自藏，从散馀资之前，贾母“便叫鸳鸯吩咐去了”一句可见，该笔巨额财富纯系鸳鸯一人打理，而能够迅速理清这笔财富，鸳鸯手中如没有一个现成的大账本是办不到的。
鸳鸯本是贾府的家生女儿，其父亲金彩和母亲长期为贾府看守南京的老房子，而鸳鸯早在儿时就成了贾母的丫鬟之一。
试想，两个不在身边的看房人如何培养鸳鸯？
她是被擅长理家的贾母一步步调教出来的，最后，她超越了其他丫鬟，成了贾母的心腹和私人财务师。
鸳鸯的月薪仅是一两银子。
以微薄报酬管理巨额财富，没有对贾母的忠诚度是不行的，否则，随便挪用几百两，像凤姐那样在外面放放高利贷，也是很高的收益。
但鸳鸯没有这样做，她对贾母感恩式的忠诚远胜过对物质的追逐，她甚至主动放弃了做贾赦姨太太的权势，这样的职业财务师实在难得。
第525章 贾府议事
这样的一个为贾母理财工作，并不是一件易事。
首先要做到账目细。
诚然，贾母的日常财务支出并不多，大到礼节往来，小到家宴寿辰，都可在贾府公账上列支但和凤姐等的小赌输赢、给秋纹等丫头的赏钱等，却是出自私房钱。
虽然金额不大，但可能每天都会发生，对外人的见面礼金额要多些，一笔笔计下来，都属于鸳鸯的理财细活。
想要娶鸳鸯是假的，贾赦看重的不过是自己母亲那庞大的私房钱罢了。自己没有本事赚钱，还想着啃老，还真是有点废物的味道。
看到人齐后，连贾琏和王熙凤她们都过来了。
贾母从右手支撑下巴的慵懒表情变成了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惜春和探春呢？把她们也叫过来。”
不多时，两个美眸好吃，各有气质风情的少女就走了进来。
探春穿着紫色的衣裳，而惜春则是穿着泛黄的衣裳，四春都是各有特色，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前些天皇后走访贾府，这是贾府的天大幸事。也跟我们说了，要好好配合凉州牧陆明，协助皇子辩治理长安。如今迎春来信，说已有身孕，陆明如今掌管凉州和三辅之地，权势滔天，又有陛下垂青，皇后恩裳，前途无量。”
众人都在听着，只有贾赦心里不以为然，他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也从来都没有把陆明这种寒门出身的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观点里，寒门子弟就是给他们这些勋贵世家当狗的！
他好歹也是继承了爵位，陆明呢？
哼，出来混是要有势力，要有背景的！
陆明？
陆明算哪根葱？
“陆明打算迎娶探春和惜春，纳为妾室。你等觉得如何？”贾母看似询问探春和惜春，其实她根本没有在意她们的意见。
大家族的女孩子都是用来联姻的，即使是嫁出去，那也是做正妻，而不是做妾。
她的内心并不想两个孙女嫁出去，不是舍不得，而不是不值得。
王夫人心里有些翻滚，表情还是不动声色。
她之前有跟女儿元春聊过一会，知道皇后娘娘现在正是需要陆明的时候，她们其实已经别无选择。
元春上了何皇后的船，何皇后的孩子是长子刘辩。
如果是刘辩当了皇帝，她们贾家还能风光。
但如果是刘协当了皇帝，那就难说了。
第二就是探春是赵姨娘生的女儿，只不过是被她养大，从小在身边养大的，跟女儿是没有区别。
加上探春跟亲娘赵姨娘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王夫人对其视如己出。
荣国府贾政与奴婢出身的妾室赵姨娘所生的女儿，贾宝玉同父异母的妹妹，贾府通称三姑娘，宝玉及三春均在贾母身边抚养长大，所受教育极好，与嫡姐元春无异。
她精明能干，能决断，有“玫瑰花”之诨名，连凤姐都忌惮她几分，抄检大观园时她扇了王善保家的一巴掌；她工诗善书，趣味高雅，曾发起建立海棠诗社，是大观园中的一位大才女；她关心家国大事，有经世致用之才，曾奉王夫人之命代凤姐理家，并主持大观园改革。
而有一点很重要，探春心里跟明镜一般。
她不会允许别人说她的出身，一般也只会说自己的娘是王夫人。
她很清楚，只有跟着王夫人，她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待遇，才会从庶出变得嫡出，被视为亲生女。
因此她对于亲娘就很冷漠了，甚至毫不关心，也并不给脸面。
在听贾母这么一说后，众人都是表情各异。
只有贾探春的脸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她能够依附王夫人，就证明她的心计和手段都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拥有的。
加上从小在贾母身边长大，受到贾母的言传身教，她心里早就有一杆秤托了。
只有贾惜春的脸色一变，似乎有些厌恶和反感。
她是贾府四春中年纪最小的。
父亲贾敬沉溺修道炼丹，最后死于金丹中毒，书中惜春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去世，她一直在荣国府叔祖母贾母身边长大。
心计虽然比不上探春，却也是少有的能人。
贾赦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老祖宗，就算他陆明掌管三辅之地，在这长安也是我们的地盘，哪里轮得到他放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这长安可不姓陆！”
哪怕女儿迎春被他当做抵押品嫁给了陆明，贾赦心里对于陆明没有半分的好感，只有恶感。
假如他真的有点头脑，现在就应该去打感情牌，去跪舔陆明了，而不是在这里嚷嚷！
贾政作为探春的父亲，只是收手撸着胡须，不言不语。似乎在表达默认，不出声就意味着不反对。
贾琏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想说什么，结果就不说话了，他还是害怕自己的父亲。贾赦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父亲，简直就是老流氓！
只有王熙凤眼神闪烁了几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贾赦的妻子续弦的邢夫人则是低头不语，一说起陆明，她就想起了自己跟母狗一样跪在地下，摇晃着大屁股去迎合陆明的画面，一时之间，老逼都开始有点冒水了！
众人的表情各异，都有着不同的心思和打算。并没有想到一块去，贾母只是瞥了一眼大儿子，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政儿，你怎么看？”
被贾母提及，贾政不能装死了，只能是沉吟片刻，做足了姿态后才说道，“县官不如现管，如今陆明掌管三辅之地，手中有着十多万的兵马，就连大月氏都被挫败了，还收复了西羌部落。可见此人之能耐，当真是再世英豪，本身也勇武非常，说是霸王在生也不为过！”
第526章 嫁还是不嫁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宁国府的贾珍带着妻子尤氏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儿子贾蓉以及媳妇秦可卿，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温柔平和，面容姣好，一眼就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那种温柔的大家闺秀，连贾母都称赞不已。
“是珍哥儿来了，来，坐吧，我们正好说事。”贾母招呼贾珍他们坐下，尽管贾府氛围荣国府和宁国府，其实本身并没有多少生分。
都是贾家传下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当贾母把事情说了一遍后，贾珍也是有些诧异，坐下后思考了一遍。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意见，想要看看怎么样。
贾政被逼的有些无奈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赞同将探春嫁给陆明。”
“什么！那可是狼子野心的家伙，老二，你可不要糊涂啊！我现在想起迎春的遭遇，我都老泪纵横，都是我糊涂啊。”贾赦大呼小叫的，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加入北影教材里，那真是可惜了！
没有人觉得贾赦这种行为是真的心疼迎春，绝对不可能，他们实在是太了解贾赦了。
这个老混蛋就没有按好心，现在阻止探春出嫁，说不定就是在图谋什么。
“若是可以用探春保的贾家平安，我看这个出嫁，是值得的。”贾政似乎来底气了，“况且嫁给陆明也不算埋汰，最近听说是他新设了三司，除开教司坊，还有教育司、医属司以及纺织司，都是用女子为官。三丫头有这个本事，未来也未必会差。”
“叔叔，这个三司是做什么的？”问话的不是别人，反而是刚来的秦可卿，看似温柔，却一针见血的问出了关键。
假如没有什么权力，那么只是玩票性质，那么意义就被大大降低了。
“天文司需要负责祭祀、驱邪，不仅是帮官府办事，还要替百姓驱邪。医属司要治疗百姓，主要是负责女子病痛，生孩子的接生，以及生育后的护理。纺织司要编织衣物、用品、日常用度，责任不小。”贾政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坐月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
“坐月子？”秦可卿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抖动了一下，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见过很多男人。
而她本身的身体并不算好，所以对于这种关心人的暖男是很有好感的。
不仅是秦可卿，其他的女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问这种问题，“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陆明的行为很大胆，专门任用寒门子弟。我认为不宜跟他交恶，对我们没有好处。”
贾母点了点头，她考虑的还是贾府这个大家庭。
“如果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不管如何，现在我们需要确定是否让探春和惜春嫁过去。政儿，探春是你的孩子，你和二夫人商量好就行。珍哥儿，叔叔不再了，长兄为父，你来决定惜春嫁不嫁，惜春你也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你愿意嫁就嫁，不愿意，咱们再找一个好人家给你。”
等到会议散开，众人就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有些是认为陆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有些人不以为然。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长安就知道了贾府的双春准备嫁给陆明为妾的消息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八卦传出去再说！
“听说了吗？凉州牧说要任命女子为官！”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岂有此理！圣贤都不敢这么做，他凭什么！”
“女子为官？有意思！”
在长安城的一处酒楼，醉仙楼。
这里是陆明联合炤候和张让开设的酒楼，这里供应着特别的酒水。
一种芬香的高浓度白酒，是许多嗜酒如命的人被封为佳酿极品的美酒。
除此之外，这里还提供烧烤羊肉串、刷火锅以及猪杂、牛杂等特殊料理，跟正规的酒楼不一样。
一楼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专门给平民享用的。
二楼则是给有身份的商人和才子使用，三楼则是专门招待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勋贵豪强，其他人恕不接待。
由于是有炤候和张让的背景，所以也没有人来捣乱。
但凡是长点心的，没有不认识炤候的。哪怕是愣头青，也知道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太监。那些阉人真要记恨一个人，十年时间都无法消磨仇恨。
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少女和一个熟人站在了二楼的包间门口，恰好是听到了下面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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