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恋人】(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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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5

(八)如梦初醒


短暂的旅途和长假一并结束,不约而同的,回程仲江和贺觉珩都没有选择乘船,而是在小镇待到最后一日,坐飞机回去。

最后的几天仲江也没怎么出门,几乎全部时间都耗费在室内,只有偶尔会在太阳出来后,和贺觉珩一起出门逛一逛小镇的商铺。

沙玟很默契地不来打扰她,但她给仲江发了消息,告诉她机票已经买好,备注是已经是最晚的一班了,不能再往后调。

仲江看到了,说想要时光倒流,回到假期第一天,贺觉珩把下颌压在她肩窝上,低低地笑了。

他托起仲江的膝窝把她的腿挪到自己身上,而后扶着她的鬓发,吻在她的嘴唇上。

绵长的吻让氧气的汲取变得有些困难,仲江被亲得气息不稳,迷迷糊糊间被贺觉珩揽住了腰,剥开衣领。

“唔……”

贺觉珩抚摸着仲江的脸颊,他别开散落在她眼前发丝,一下下亲吻着仲江的眉眼鼻尖和嘴唇,粘糊地像是普通热恋期的情侣。

这样的亲昵和毫不掩饰的喜欢让仲江惑然,她完全看不懂贺觉珩的心思。在那天晚上之前他们的关系寻常到连朋友都称不上,而后一切都变了,他会主动亲她,拉她的手,一直和她讲话、听她说天上的星星在每个国家的传说,陪她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Jeg?nsker deg alt godt.”

陌生的语言在耳旁响起,仲江对北欧各国的语言一窍不通,她茫然,“什么?”

贺觉珩握住仲江的手,将手指没入她的指缝中,讲道:“Jeg?nsker deg alt godt,一句祝福话。”

仲江说:“祝福我什么?”

贺觉珩吻在她的肩上,“祝福你一切都好的意思……好了小宝,看看我,别想那些了。”

仲江瞬间红了脸,她羞耻道:“不要喊我小名。”

都怪沙玟,好端端的和贺觉珩聊什么天,把她小时候的事抖落的一干二净。什么在家里的花园搞迷宫,不让人修剪,好端端一个花园被她造作得乱七八糟,什么突发奇想自己当导演做编剧,组织家里所有家政人员参演,拍了几部情节非常迷惑的盗宝片,目前母带已经被仲江毁尸灭迹,并且无意中暴露了她无比幼稚的小名,“小宝”。

仲江十岁后就对自己这个小名很不满意,但无论她抗议多少次,爷爷都是乐呵呵地继续喊她小宝。后来仲老先生去世,公馆里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她又再三勒令,这个小名才终于不再有人喊起,连沙玟都改口喊她的名字,谁知道沙玟一次口误,这个小名就被贺觉珩记住了!

“为什么不让喊,很可爱啊,”贺觉珩眼里满是笑意,嗓音温柔,“小宝。”

仲江脸上刚消褪的温度又升起来了,她双手并用推在贺觉珩胸膛,“你再喊就起来!”

贺觉珩起来了,他换了个姿势坐在仲江身旁,挨着她。

仲江:“……”他什么意思?宁肯不做了也非要喊她小名是吗?

被搁置的感觉格外难受,几秒钟后,仲江自暴自弃,“想喊就喊吧,但是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能喊。”

贺觉珩问:“那是不是只有我能喊了?”

仲江扭过脸,“现在除了你也没别人敢喊了。”

贺觉珩愉悦地笑了,“所以是我的专属称呼了。”

仲江忍无可忍,她屈膝压在贺觉珩的身上,骂他,“你闭嘴,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了!再废话下去时间让你耽误完了!”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仲江的心跳越来越快,意识与理智一并沉沦进深海,仿佛要坠入海底最深处。

身体的热度高得吓人,仲江想起来贺觉珩曾经告诉她的形容词,他说如“火烧般”,但当时仲江想,火烧只会让人觉得炙热疼痛,怎么会用在这种情况下?现在她却好像明白一些了,疼痛不是源于肉体,而是精神。

可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一开始她告诉他等回去之后,就一切恢复原样吗?

仲江无法推测,也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她无力地瘫软在贺觉珩怀中,被他掐着腰按在身上,狼狈而尽兴。

结束后仲江累得指尖都抬不起来,她被贺觉珩抱进放满水的浴缸里,清洗着身体。

湿淋淋的手指攥住贺觉珩的手腕,他抬眼,看向仲江,“怎么了?”

浴室里陷入了异样的寂静,仲江没有动,她定定看着贺觉珩,松开了手。

她其实有些想问贺觉珩,说要不要回去后继续,但转念一想如果贺觉珩想继续,怎么也该和她提一两句,哪有一句话也不说的道理,恐怕问了也只会得到否定的答案,干脆什么都没说。

如果没有那本书就好了,如果没有那本书她就敢问他,要不要当她正式的男友。

可他怎么会同意?

假使那本书是对的,贺觉珩应该根本不会同意她,更别提陪她玩一月男友的游戏。

仲江的大脑乱成一团,她正想着,听到贺觉珩的声音,他说得很慢,像是一直斟酌将说出口的字词,“等回去之后,我会请假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左右。”

仲江感到胃里沉甸甸的,像坠了什么进去,她扣着浴缸的边缘,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一些,“因为我吗?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大可不必,我不会在学校里打扰你。”

贺觉珩垂下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知道了。”

他改了口,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从换完衣服下楼后,离出发时间也就剩十五分钟了,司机提前五分钟到了院子门口,等他们出门。

返程沙玟会送仲江到机场,不过准确来说不是送仲江,而是送终于结束跨国出差的厨师和家政阿姨,她还要多留在这里一天处理仲江的行李和她这段时间买的各种伴手礼,把它们寄回去

“小江,你们两个坐……”

沙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仲江上了自己租的车,坐到厨师和阿姨前面。

她卡了一下壳,看向贺觉珩,他站在雪地里,浅色的眼瞳直直看向仲江离开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沙玟迟疑,“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贺觉珩讲。

沙玟完全看不懂了,她上了车,看到仲江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身上气压低得后面厨师和阿姨都噤若寒蝉。

“这是怎么了?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仲江一句话也不说。

沙玟无奈,不问她了。她转移话题说:“我还要留在这里一天把你的行李收拾好寄回去,所以后天就不送你去学校了。”

“不用,东西可以留在这里,先改签吧,往后推一周。”

“一周?”

仲江透过车前窗看着开在她们前面的车,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我想把这栋房子买下来。”

当做这段经历的一个纪念。

经过漫长的跨国飞行后,仲江回到了家,她来的时候一个人来,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回。

但从出发到回程中的绝大部分时间,甚至说全部时间,仲江发觉她都贺觉珩在一起,以至于她到家后,竟会对空荡荡的房间感到不适。

仲江在地下室待了一天,她把自己拍的照片全部冲洗了出来,贺觉珩知道的和他不知道的全都有。

还有一张……不是她拍的。

那是在火山上,一个来旅游的游客用手机拍下的,是她跑过去抱着贺觉珩后,他低头亲了她一下的照片,开了闪光灯,所以照清了他们的脸。

仲江看着那张照片就觉得难受,她想不明白她和贺觉珩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是谈恋爱吗?好像不像,但不是吗?好像也不太对。

书里为什么没有提到过一点?

仲江不由得再次翻开那本如同神降般送达她手中的书,书中写的大部分事情都和现实对应,唯独半个字都没提她会和贺觉珩买到同一艘船的船票。

“……”

压抑着的自己的情绪,仲江和班主任请假,她最后给自己在学校里的朋友发了几条“身体不舒服、过一周再去学校”的消息,闭上了眼睛。

仲江知道自己在逃避,她怕在学校里见到她把她当寻常人对待的贺觉珩,也怕那个开学就要转学过来的女主角林乐,她畏惧剧情开始如畏惧洪水猛兽,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定死在了命运的十字架上。

谁叫她不讲道理地喜欢贺觉珩呢?


(九)大厦崩塌


仲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时间,滑动接通,闭上眼睛道:“乔麟你神经病啊,早上七点给我打电话。”

张乔麟尖叫道:“别挂!你快看新闻,贺瑛被带走了!”

仲江这些天失眠得厉害,每天凌晨四五点才勉强入睡,现在起床气重得很,她不耐烦道:“贺瑛被带走跟我……”

等等,贺瑛被带走了?

仲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不可置信地骂了一句脏话,“靠,你说贺瑛?!正鸿的董事贺瑛?!贺觉珩他爸???”

“对!不止他,包括他爷爷贺启明还有正鸿一多半的高层!我的天啊,正鸿居然要垮了。”张乔麟的语气里满是震撼,“这可是正鸿!”

仲江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张乔麟还在喋喋不休地往下说:“贺瑛被指控的罪名不止经济罪,还有买凶杀人!我看网上爆出来的新闻,说前几年大火的那个绮方科技的老板是贺瑛找人弄死的,哦对还有官商勾结,省里的几个大官这次也跟着落马了……我的妈耶,贺家这是黑社会吧,看不出来啊,我看贺觉珩人挺正常的。说起来你还记得去年家长会不?我记得来的人是贺觉珩他堂姐,没记错的话叫贺斯年,是正鸿总部拓展还是哪儿的一个经理,我刚刚看新闻看到她的名字,貌似也被带走了。”

张乔麟的声音很激动,虽然她们这些二代们多多少少都见过圈子里的一些的腌臜事,但闹到真被拘走的还是头一次,更别是贺家这么大体量的家族出事。

胸腔内似乎被看不见的气泡堵着,无论如何用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仲江握着手机坐在床上,茫然地想张乔麟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可手机上铺天盖地推送的新闻告诉她,正鸿确实出事了。

——这个庞然大物即将倾塌。

仲江嗓子发干,她下意识道:“那贺觉珩……”

“哦对,你说贺觉珩他知不知道他家里做的这些事啊,他跟你一样开学都没来报道,会不会也被带走了?”张乔麟语气里满是亢奋,正鸿这种级别企业的倒台几乎可以轰动世界,而这其中焦点人物的直系后代就在他们身边!

……等等,贺觉珩跟她说过他开学后会请一周的假。见鬼,他说的不会是这件事吧?不对,他怎么会提前知道的?

“你怎么不说话?”张麟乔在电话那边奇怪地问。

仲江脑子混乱得厉害,她对张乔麟说:“我先挂了,还有事。”

“欸?我还没问你今天来”

仲江挂断了电话,她手指发抖,在联系人列表里找贺觉珩的名字,但电话打过去只有机械女声回答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恐惧在仲江心脏中蔓延,她咬着指甲点开了贺觉珩的微信,拨通语音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秒仲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怔愣了两秒,眼泪蓦地顺着脸颊滚落。

“怎么哭了?”

话筒传出的声音略有失真,但确确实实就是贺觉珩的声音,仲江捂着眼睛,含混不清道:“不知道,可能是吓着了。”

贺觉珩在电话那边笑了,“还有什么事能把你吓着?做噩梦了吗?”

他的语气太过寻常,正常到让仲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噩梦,她滑下手机的通知栏,再一次看到正鸿董事长贺瑛涉嫌买凶杀人、职务侵占、贿赂官员被带走的新闻。

仲江逐渐冷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她听到贺觉珩轻描淡写的声音,“你看到新闻了?”

“看了,早上七点被人打电话喊醒说正鸿大半高层都被带走了。”仲江抿了抿嘴唇,决定还是直接问贺觉珩,“这是怎么回事?”

“你在新闻里看到的一回事,”贺觉珩的语气很平静,“昨天晚上九点来抓的人,你知道的,没有确凿证据不会直接抓人。”

仲江握紧了手机,“那你——”

“我没事,我平常不在家住,又是学生……你几点去学校?我想见你。”

理智渐渐回归大脑,仲江狐疑地想贺觉珩怎么比她还冷静,完全不像是大半家庭成员被拘走的人。

“我这几天请假了,没去学校。”仲江掀开被子下床,“你直接来我家吧。”

贺觉珩一口应下,“好,你吃过早饭没,用不用我帮你带一些?”

仲江心情复杂道:“不用。”

差不多是刚洗漱完吃过饭,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仲江的手机,仲江接过电话,听到贺觉珩的声音,“我到你家门口了,开一下院子的锁。”

仲江对他的到来没有太多的实感,那一个月的交往对她来说像一个梦,离开了满被冰雪覆盖的极北之地后,她已经做好了与贺觉珩渐行渐远的准备。

——在家这两天她甚至想好了要不要提前出国又或是转学去别的城市。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仲江确信书中不曾写过正鸿出事,直到那本书结束贺觉珩一直都是正鸿的继承人,那本小说里还有他为了女主角林乐跟贺启明贺瑛吵架的桥段呢!

难道说正鸿这次只是有惊无险?

仲江胡思乱想着,她远程开了院门,而后等在门口,直到贺觉珩按响门铃。

从屋外扑入的冷风让仲江打了个颤,一只冰冷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往后推去,贺觉珩疲惫道:“外面冷,先进去吧。”

相较于电话里的毫无波澜,现实中所见的贺觉珩看着要狼狈许多,他大概是一夜未睡,眼睛里红血丝很重,嘴唇也干裂苍白。

仲江不放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贺觉珩弯了一下眼睛,“昨天晚上没睡好,让我进去睡一会儿吧。”

仲江侧开脚步让他进门,“没有客房,你跟我上楼吧,睡我那里。”

这栋房子在仲江爷爷去世后就只有仲江一个人住,她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厨师只在饭点过来,做完饭就走,家政阿姨和园丁也是如此。

贺觉珩跟在仲江身后上楼,他连着好些天没怎么休息,头疼得厉害,几乎没听清仲江在说些什么。

“你用不用喝点水……”仲江领着贺觉珩往自己的房间走,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猛然压来的重力,她惊呼一声,随即天旋地转,摔在了另一个躯体上。

仲江趴在贺觉珩身上,懵了一会儿后手忙脚乱地坐起来,贺觉珩勾了勾她的手指,闭着眼说:“先别动。”

仲江坐在贺觉珩大腿上,僵硬道:“摔着了吗?”

“没,太困了,”贺觉珩的声音很轻,“让我缓一会儿再起来。”

仲江低头看着他,她第一次见贺觉珩这样憔悴,他好像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可这样的瑕疵并不会有碍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正相反,脆弱让他看起来更加地……可以染指。

仲江注视着贺觉珩的脸,攥紧了手指。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贺觉珩睁开了眼睛,他望着仲江,琥珀色的眼瞳还没完全恢复清明。

仲江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朝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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