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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是吗？”我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这我们见了面再说吧”
“可是我”我踌躇地嗫嚅着不由自地望向了陈嫣她也正愣愣地望着我那一刻我看见她眼中的惑也看见自己心中的茫然我有一个离开这座城市的理由而忽然之间我又有了一个留来的理由
“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林菲说她显然听出了我的犹豫
“你别误会我很想帮你的”我说“可是我现在在机场正准备登机”
“噢”林菲发出一声诧异的轻呼“那我祝你旅途愉一路顺风”她这后半句话是平静而有礼的不知为何我听在耳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惴惴
我感谢了她放了电话玻璃墙外阿波罗的马车已在空中奋疾驰一架升起的客机在它后的光影里追逐超越远逝就这般生生地在我面前渺远方的云霭流岚在那云霭流岚里我再也找不见客机的影子却找见时空的变换找见今是昨非找见南柯一梦梦是飘渺却非虚幻它也是知觉如醒时一般生本来就是一个装着很多梦的梦在这层层叠叠的梦里我忽然记起了自己的承诺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让梦醒来
陈嫣已经走向了机舱我却没有把登机牌给检票的空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勇去面对那个生的答案也许是我想在一个梦开始之前终结另一个梦
我拨通了手机最近的来电接电话的是林菲
“林菲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找你”
“？可是你不是”
“我我错过了航班”
林菲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这个谎言但从她短暂的沉默里我听出了许多内心的挣扎与惶恐
结末时她告诉我她在五十街的咖啡店
我给陈嫣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一个朋友有急事需要我的帮忙如果来得及我会乘一班飞机去与她们汇她给我的也是短暂的沉默可是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沉默之后的爆发而是以一种出奇的平静和淡然对我说：“好吧我等你”
我驾车飞驰在返程的高速路我想起了陈嫣想起了壁橱里的黑暗和她脸的绯红我们的开始是放纵的那时的我们都明白短暂的欢娱就是我们想要的一切可是如今却在之后接踵而来我开始害怕这带来的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如果有一当我们老去褪散这也会随之减淡甚而土崩瓦解吗？是恒久的可是恒久能建立在短暂之吗？等等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忧心事的结局与生的未来？是什么让我抛弃生存的虚幻与漠然而相信秩序与生命之有目的？
也许是自从那时吧那时雪纷扬那时的空神秘空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