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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音仪从通信员手里拿过信心想汇南这次都写了些什么信居然这么厚等她到寝室打开信却象掉了冰冷的渊
汇南说他那个尹霄的朋友因为政治原因被捕了汇南虽然并没有直接参与去却因与尹霄来往也了学校警告
汇南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在这个学府作为有限就退了学他不想家而是打算去家乡附近的一个乡
乡什么地方汇南没说
他把断断续续写给音仪的诗随信寄给了她
&ldqu;我的我早先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可我也不明白尹霄怎么就成了与国家为敌的但理想虽然是个飘渺的东西国家机器却是实实在在的可笑的是骨子里我们其实那么地国这种跟国家机器过不去的事是多么愚笨
我一介书生也本没有那样的妄想我希望的只是活着有思想有尊严不象只蚂蚁不象草
事到如今我的前途充满未知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这样无用的一个除了一颗心别的已经一无所有的我犹豫半还是决定把那些诗给你做个纪念不要试图找我不必担心我会好好活着不会费我的生命的
音仪我的你好好保重好好保重切记！
永远你的汇南&rdqu;
音仪眼前一片黑暗泪如雨注
剩的一里她的心都于从未有过的麻木状态宿舍里渐渐来了音仪避开她们一个走到空旷的海边
云底海茫茫海风和眼泪的咸都混成一
她无法思考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只有汇南那双明澈的眼睛浮现在她眼前还有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ldqu;我的我的&rdqu;
她多么想一子穿越千里空飞到他边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她都需要他永远需要他不能没有他
告诉他不再躲开她不要她
她不要荣华富贵她会跟他生与共
音仪从此和汇南失去了联系
她不敢想他但这份苦像尖锐的锥子扎在她心她愈挣扎它就得更
一过去了她的思念有增无减她一定还会见到他她必须向前必须等待 等待那一的到来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
没有知道音仪一到晚在想些什么她从不出现在学校周末的舞会 她除了读书就是写
她的眼神茫遥远带着孤独和自我满足但她即使是独自一个也象森林里静静流淌的溪那样自在安详
她好像不需要别的陪伴而是沉于自己的世界没有知道那个世界里都有些什么 但不管有些什么它一定是丰富的的
镇西还象往常那样温馨明媚音仪读书累了就搭共汽车去陈叔家陈叔家在一条狭的胡同里门牌也不是很醒目陈叔笑容可掬地出来迎她引她走一个略为昏暗的房间
屋顶也有些矮屋里几样简单的家具 这个家拮据得出乎音仪的意料音仪刚一坐陈叔就招呼雅茶和果 然后几个就坐在那聊 用当地的话讲就是话仙
问了几句音仪的况陈叔点着又说：&ldqu;习惯了就好了&rdqu;
陈叔又说起果又劝音仪趁季多
&ldqu;现在九月里龙眼卖得不多香蕉正是旺季 很就要量的甘蔗啦音仪榨糖用的甘蔗和当果的甘蔗还不一样你得留心现在北方的苹果和梨也有的买 总之是愈来愈好了&rdqu;
雅正初中是个活泼白皙的孩子她概听腻了陈叔关于果的高论打岔道：&ldqu;爸我跟我们班同学说好啦以后一起去新疆&rdqu;
陈叔和音仪都忍不住笑陈叔说：&ldqu;哪里那么容易就去新疆？当年镇西兵去了四川适应不了候喘了不停&rdqu;说着陈叔站起弯拢着假装费喘的样子
&ldqu;还怎么端子弹？&rdqu;说着他又装作边喘边子弹的手忙脚的样子
这轮到音仪和雅笑出了眼泪
&ldqu;可是艰苦的地方没愿意去也不行学也不愿意离开城市 那些地方不就没去了？还有那么多忙着赚钱连学也不赚的比镇西市长的还多 这些只看眼前没有远见不对国家负责任&rdqu;陈叔继续侃
这样说着两个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音仪也完了东西起告辞
音仪出门时雅跟出来拉住音仪苦恼地说&ldqu;音仪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喜欢班里一个生课总忍不住看他我不敢跟我爸讲&rdqu;
音仪心一颤想到汇南心想雅多么象当初的自己
&ldqu;雅喜欢就喜欢嘛只是别为难自己别耽误学习好吗？&rdqu;
雅嗯了一声点点
从陈叔家出来音仪就往市里走街市的店铺鳞次栉比奇珍异果鞋帽店门顺着街道排去 仿佛摊开五脏六腑的麻雀群出出港台的歌曲在街飘荡
生活温馨简单活着应该不是那么需要思考的事象戴着镜专心刻字的师傅象在首饰摊前不释手的少们这无数平凡组成的生活的河流一个可以漂在其毫不挣扎随波逐流满足于一个不起眼的角了此一生
可为什么心却要穿透这一切温馨让苦象蟒蛇缠绕？汇南！
音仪把自己淹没于街市的喧闹声中仿佛这样心里尖锐的声音就可以退让就可以安宁她甚至还舍了些钱买了两个炸油包一咬去然后让那香腻的东西在里慢慢散开再浸透她的肠胃
接着她就漫无目的地走着象漂浮在海面的张开四肢闭双眼任凭海在涌动空低低地在脸无思无念将一切都奉出去没有任何意志的宰
她觉得轻松极了简单极了一个在陌生群里谁也不必搭理她从他们边走过象一只孤独的木舟木浆拍到一便又立即收再拍到一什么痕迹也不留只有永恒的空和
街忽然出现一阵动一阵鞭炮声响过一行簇拥着枝招展的新子和略显拘谨的新郎来到市里一家酒店前街的行也好奇地驻足翘望通一时阻起来
音仪在群中心想这个仪式与自己的是多么地无关她还是穿着那白连眼睛里是沉静而单纯的忧郁
她觉得自己的心象只鸟一直在飞穿越众穿越街市穿越那望伟找灵的时代
空很寂寥很空荡只有汇南的影子他本来光般照亮了她的四周却在慢慢褪去消失于远
但她还在飞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飞而冷瑟和昏暗淹没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