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只想和离】(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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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5

(十四)力量



翌日,大理寺诏狱西门外

江流萤从袖中掏出一枚竹牌,交给守门的狱卒:“春杏昨夜染了风寒,我是她姐姐,今日来替她做工。”

春杏是大理寺诏狱的洒扫婢子,也是砸蒲草堂那人的堂妹,江流萤今日扮作她姐姐,拿着她的牙牌来“上工”。

她身着粗布麻衣,乱发半掩面容,还特意往脸上抹了黄泥,打眼一看,完全就是个面黄肌瘦、苦命操劳的平民女子。

狱卒将牙牌还给她,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便挥手放行。

按春杏说的,江明修是被关在深处那一排牢房。

江流萤划拉着扫帚,往狱廊深处去。

草鞋踩在青苔斑驳的石板上,江流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四年了,她已经有四年没见过哥哥。

四年前的那个冬日,明月楼坍塌,压死了在里面谋划篡权事宜的太子一党,而那一日,江明修恰好也在。

他说自己是去明月楼喝闷酒,并不知当日还有何人在,预谋何事,大理寺的调查结果亦证明他并未与太子一党在同一楼层。

可除他外,当日明月楼其余人都被倒塌的楼宇砸死,无人能为他作证。

按照本朝律法,大案要案的嫌犯,若要洗脱罪嫌,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否则宁可错关,绝不错放。

这一关,便是四年。

四年来,江明修从未接受过家人的探望。

江流萤不懂兄长为何如此,一个人默默伤心流泪过无数次。

从前她受了委屈,总是兄长哄着她,安慰她,给她撑腰。

这次她被谢景珩欺负的那么惨,自然也想要哥哥安抚。

上天垂怜,竟真被她寻见了路子……

狱廊最深处的那间牢房内,一男子坐在稻草上,虽被锁枷束缚了手脚,却依然身姿端正,胸背笔直。

与其他牢房内或躺或趴、没个正行的犯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手中持一本破旧书籍,正接着格窗透进的阳光阅读,神情专注。

面容白净,头发亦梳理得一丝不苟,除了脸颊比从前瘦削了些,眼下乌青略显憔悴,与从前竟无太大变化。

江流萤并未与江明修相认。

今日能见到哥哥,解她心中思念,足矣。

知道哥哥在狱中也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她感到放心,亦得到力量。

身陷囹圄的哥哥,都没有堕落放弃,她又有什么理由颓废?

和离之事不能速成,便先放置一边,眼下蒲草堂面临困境,她必须振作,迎难而上,守住江家这最后的仰仗。

又静静看了江明修一眼后,江流萤忍着泪水转身离开。

当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狱廊拐角时,最深处的那间牢房响起一阵锁链声。

江明修站在牢门边,注视着那个瘦小的背影。

“妹妹,抱歉,哥哥有必须守护的人,你与父亲,好好保重……”

**

回到蒲草堂,杜鹃已做好午食。

江远山仍在房中用饭,江流萤与杜鹃、碧桃,于小院内用餐。

总算闲坐,杜鹃赶紧问起安平县才买药材一事。

“天冷了,染风寒的多起来,想来往后抓药的人会更多,咱库存坚持不了太久。”

碧桃看了眼江流萤,见她点头,才如实将那日的遭遇说了,包括山匪的事。

杜鹃惊得瞪眼捂嘴,往后瞧了眼江远山寝房,才压低声道:“怪不得昨日是王爷送回来的。”

话题转回药材上,杜鹃眼睛亮了:“差价如此悬殊,我们成本可降低许多,中间多出来的,可都是利润啊!”

江流萤点头:“如此一来,蒲草堂可调低售价,病人买药压力也能减轻不少。”

“只是,那些山匪……”想起那日遭遇,碧桃仍心有余悸。

江流萤也凝眉,脑海浮现山匪头子领口露出的特殊绣纹。

有些事情,还需尽早解决为好。

饭后,她进屋陪江远山说了会话,伺候他睡下后,便叫上碧桃,准备外出一趟。

正在此时,有人走进院中来。

一袭白衣,清隽如尘,是顾彦清。

“阿萤这是要去何处?”他笑问。

江流萤也笑:“正是有事要请顾世子帮忙。”



(十五)仁心



珑悦轩雅间,小二送来茶果点心,摆好杯盘后退下。

顾彦清为江流萤斟一杯茶,又夹起一块冷香糕放进她盘中。

“这茶与膏制作时都加了茉莉,快尝尝。”

盛情难却,江流萤各尝一口,果然唇齿留香,茉香甚浓,是她爱极的口味。

于是面上神色又放松几分,说起后面的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前几日我欲绕过药商,自行采买药材,于是去了趟安平县,才知那里……”

她将当日安平县所见所闻一一道来,见顾彦清浓眉渐紧,放心了。

他是父亲极为得意的学生,自然拥有一颗怀天下的仁义心。

“只是到最后,我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因出县城后,路遇山匪,将我车上五筐柴胡尽皆烧光……”

“山匪?”顾彦清脸色骤变,拉住江流萤的手,眉头紧蹙。

他视线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遍:“他们有否伤你?难怪今日见你,总觉形容略有憔悴,行路时脚步亦显得虚浮……”

江流萤脑中闪过一瞬谢景珩在床上的暴虐行径,脸色一白又一红,摇头解释:“我无碍,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么?只是这两日睡得浅,有些疲惫罢了。”

她默默将手从顾彦清掌中抽出,抿了抿唇。

顾彦清翻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眸中闪过一瞬怅然若失。

江流萤继续说下去:“我偶然发现山匪领口露出的纹样,与验货栈伙计的统制服装相同,且那领头的在昏暗天光下能一眼认出柴胡……”

至此,顾彦清也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验货栈与山匪间有关系?”

江流萤点头:“若是将安平县围成牢笼,唯有验货栈才能将药材运出,低买高卖,利润可想而知。”

“此番我去江南,亦购入了些北方难见的药材,采买时的确发现两地药价相差略大……”顾彦清端起茶杯放到嘴边,一口为喝又放下。

他眉头紧锁:“我原以为是南北种植成本有别,如今想来,定是因为这些药商垄断药材买卖,随意抬价。”

“可怜安平县百姓,大多看不起病,好不容易凑足了钱,买到的不过是制成的药汤,连药方都不见,守着良药却不自知,就此送了性命……”江流萤痛心疾首。

想起这些时日来蒲草堂抓药的百姓,不禁哽咽:“京城百姓亦艰难,药价渐高,有人甚至只买得起半帖药。眼下天气一日寒过一日……”

顾彦清舍不得她难过,打断道:“阿萤放心,如今的京兆府尹乃我堂叔,我明日便去寻他,将此事告于他知,绝不让恶人逍遥。”

安平县属京都辖下,京兆府尹可直接查办案件。

江流萤感激,起身向顾彦清郑重施礼:“谢顾世子。”

顾彦清赶紧扶她归座:“傻瓜,你我一同长大,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此话说得略显暧昧,江流萤垂头不语。

顾彦清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僭越,苦笑转开话题:“老师说身子已经恢复昔日健朗,可缘何阿萤你仍住在蒲草堂?莫不是老师怕我担心,诓我?”

“不是的,父亲身子确已大好。”江流萤只答了一半。

另一半,关于她与谢景珩,她不愿向顾彦清诉说。

顾彦清见她又低头,知她是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只是提起自己有座别院在微雨街,离蒲草堂所在杏花巷很近,一直闲置无人居住。

“阿萤若是不嫌弃,可去那里住下……”

江流萤连忙摆手拒绝:“顾世子的美意流萤心领了。”

谢景珩本来就疑心她与顾彦清不清不楚,她不能害了顾彦清。

不过,顾彦清的话也提醒了江流萤。

她这几日常做噩梦,夜间惊醒,好几次惊动了父亲,影响他休息。

既然不愿再回王府,她确实该考虑另寻一处宅子了。

**

二人从雅间出来,路过另一开着门的雅间时,听见里头响起杯盘碎裂声。

接着,几盘精美糕飞出,落在他们脚边,拦住二人去路。

自有洒扫婆子前来清理,掌柜的亦上前赔不是。

“那位夫人也不容易,为了让小公子开口吃东西,走遍南城的饭馆酒楼,花了不少钱点来各色菜品点心,偏偏无一能入小公子的眼,脾气还越发火爆了……”

左右一时走不了,江流萤便往那雅间内看了眼。

微胖的妇人气喘吁吁,隔着桌子与儿子对峙,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想吃什么?”

而那孩子,大约七八岁模样,高出桌子些许,正对着母亲做鬼脸:“略略略!我什么都不想吃!”

江流萤目光落在他吐出的舌头上,不由蹙眉。

**

“舌苔厚,黄腻,两侧咬痕极深,是脾胃虚寒之状。”江流萤说着,又给那孩子把了脉。

果然如她所料:“脉象细弱,缓沉,亦是脾胃寒弱的表现。”

“啊?”那妇人将信将疑,“只是挑食而已吧?”

江流萤摇头:“从令郎现下情况看,需尽早服药治疗,否则恐亏及根本。”

妇人将孩子拉至身前,搂进怀里,眼神戒备:“姑娘你……是大夫?”

江流萤没有多想,答道:“家中开药铺,略读过几本医书。”

那妇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小声嘟囔:“原来是想卖药。”

顾彦清等在一旁,怕打扰江流萤一直没出声,这会儿听了那妇人的话,十分不悦。

他起身,淡淡看那对母子一眼,对江流萤道:“阿萤,看来人家并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走吧。”

语气平淡,眼神冷漠,颇有些威圧感。

那妇人动了动嘴巴,到底还是没再说话。

反而江流萤,面上神情始终温和,没有被人误解的不快。

她微笑着对那孩子说:“小公子,把你的手掌摊开给你母亲看一看可好?”

小男孩点头,乖乖伸出手,掌心蜡黄,缺乏血色。

孩子母亲见了,也是一愣:“怎么这么黄……”

江流萤耐心解释:“一般孩童脾胃虚寒至此,面色定然灰黄,只是令郎肤色黝黑,盖了黄气,因此只得观其掌色。”

妇人显然被孩子不正常的掌色唬住了,语气急切:“这该如何是好?去你的药铺买药,我儿子就能好么?”

江流萤轻笑着摇头:“治脾胃的药哪个药铺都有,您就近去买即可。现在我教您几个按摩手法,可暂时缓解小公子不适之况。”

说着,开始在自己身上比划示范。

那妇人学着她的手法,在儿子空鼓鼓的小肚子上揉按。

才前两个动作,孩子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嗝,一套流程下来,鼓囊囊的小肚子瘪了不少。

“娘,我饿了。”小孩儿舔着唇,两眼放光看向桌上剩下的几盘糕点,“我想吃糕。”

妇人激动得两眼湿润,赶紧拿起筷子:“来,桂花糕,海棠糕,枣泥糕,都是我宝爱吃的!”

待孩子端着堆得满满当当的盘子吃起来,妇人才想起要感谢恩人。

可转身,却已不见二人身影。

**

五城兵马司都督府

“接着说。”谢景珩端起茶杯,浅抿一口。

“是。”张达应下,却顿了顿才继续道,“王妃与顾世子一同去了珑悦轩喝茶,之后由顾世子送回蒲草堂……”

“砰”,茶杯被砸落在地,列成碎片。

谢景珩面色阴鸷:“顾彦清,又是你!”

张达身子轻轻一让,躲开溅起的茶水:“王爷,属下还有一事。”

“说。”

“关于坊间您与陆姑娘的传言,她说想当面向您解释。只是她如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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